我旁敲侧击试探常锦舟什么时候回珠海,她说苍哥如果不回去,她也跟着在这边居住,反正家里有几位姨娘,父亲左拥右抱也不寂寞,回不回陪伴不要紧。
周容深抽了几张纸擦拭唇上的油渍,漫不经心问乔苍是不是广州还有生意。
乔苍食指在桌角轻轻敲击着,“生意很多,不过有底下人打理,广州官场水深,手伸得也长,不及特区对我胃口,周局长与我英雄惜英雄,我很热爱这片土地。”
他说这话时满脸匪气,腔调也很自负,周容深听出他是不打算走了,要留在特区给他添堵,他脸色有几分阴沉。
这俩人真撕破脸斗起来,乔苍在凶狠程度上略胜一筹,周容深的算计部署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现在谁也没迈出那一步,不清楚底细,可我已经嗅到了很浓的火药味。
条子和黑帮本身就是势同水火,周容深太刚烈,乔苍太残暴,他们是不可能容得下对方的。
常锦舟舀了一颗酒酿圆子递到乔苍嘴边,她满脸期待让他品尝,我记得乔苍不喜欢吃甜食,他口味很清淡,周容深也这样,他们不吃咸,不吃油腻,也不吃甜,可能体魄好的男人都是这样。
常锦舟对他习惯似乎不熟悉,看来虽然住在一起,乔苍陪她时间并不多。
果然他没有张口,他推开她的手,“你喜欢吃吗。”
常锦舟说当然,这是最好的甜汤,桂花馅的简直人间珍馐。
乔苍说东西不多,我那份也给你。
常锦舟眉开眼笑,“你对我真好。”
侍者进来结账时不小心碰洒了紧挨着周容深的一杯酒,正好泼在他胸前的衬衣,湿漉漉一大片潮渍,他起身和乔苍说失陪,拿了一包纸匆忙去洗手间整理,他走后常锦舟哎呀了一声,指了指吃光的酒酿圆子,“两份都没了,可我还想吃,怎么办。”
乔苍问她还没有吃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