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我忽然觉得周恪非常可怜,他生活在一个残破的家庭,一段碎裂的婚姻里,这一切就像硫酸泼在他身上。
我已经失去了骨肉,不该让无辜的周恪成为没有母亲的可怜人。
我朝他伸出手,他盯着我的掌心看了许久,有些犹豫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上面,我轻轻握住,用自己的热度温暖他。
“即使是你妈妈做的,就当我欠她的债一笔勾销,为了你的体面,我也不会老大走夜路,怎么会两手空空,不只有枪,暗器,匕首一个都少不了。
我在他怀中奋力厮打的时候,手摸向了他的口袋,我指尖触摸到一抹冰凉,是勃朗宁。
我毫不犹豫从他口袋内抽出,趁他没有反应过来时将枪口对准他额头。
我的挣扎与他的禁锢同时停止,我们四目相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
他只有一霎那的惊愕,便迅速冷静下来,一张面容如死水般沉寂,而我是六神无主苍白颤抖的,犹如一只遭到捕杀的受惊麋鹿,被逼入绝境。
这是我第一次拿枪。
周容深从不许我碰这个,枪械弹药在公安局都是有数的,警察不执行任务都不能随身携带,周容深有公安部颁发的特许持枪证,整个广东省就他这一位局长拿到了这份殊荣特权。
他上了公安部的名单,全国不超过二十人,他百般谨慎,一再警告我不许碰。
冰凉的温度,沉得压腕子的重量,寂静的车厢能听到我吞咽口水和急促喘息,坐在前排的司机保镖看到这一幕,也纷纷拔枪对准我后脑,乔苍看了他们一眼,“谁敢动她,我废了谁。”
保镖举枪的姿势一顿,“她不动苍哥,我们也不动她,否则谁太太也没用。跟苍哥这么多年,染得血还少吗?谁也不是吃素的。”
乔苍脸色有些沉,他命令他们下去。
保镖大声抗议,“苍哥,这娘们儿是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