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笑问,“你有多臭。”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体,“臭气熏天,委屈周太太和我生活。”
我抱着他哈哈大笑,“容深,你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不管我怎样,你都喜欢我。”
他说会。
我用力挣扎摇头,让他不要这么快回答我,我会当真。
他伸手在我脊背上轻轻抚摸,他说当真也没关系,本来就是真的。
“不管我真实面目有多坏,你也原谅我吗。”
他陷入长久的静默中,我听到他在我耳畔吐出的呼吸,以及他吞咽唾液的声音,可他没有回答我,我有些慌乱,死死抓住他衬衣,“容深?你在听吗。”
他嗯了声,“你有多坏。”
我说坏到我有时候会恨自己。
他嗤地闷笑出来,“这么坏,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我将脸埋在他衣领里,他把我抱得更紧,他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我。
那一刻我和他融合在了一起,尽管没有做爱,更没有亲吻,但我从没觉得距离他那么近过,好像他就是我,我也就是他。
在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活成了周容深无法摆脱割舍的影子,我顺着他的呼吸,他的眼神,他的喜悲,我不能失去他,如同无法失去我自己。
周容深第二天中午离开了特区,他带着两名秘书和司机,由六名特警护送,我将他送上车后隔着窗户再三叮嘱他,不要脱离特警的视线,随身携带的枪械一定要安装弹药,他摸了摸我的头让我放心,还没有人敢对公安局长下手。
我几次启唇欲言又止,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再踏入珠海和南通。
王队长和两名刑警亲自将我送到宝姐住处,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拎着皮包在门口树底下等,她看到警车停在跟前,笑得风情万种托了托自己胸部,也不知道是看上哪个清秀的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