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深察觉到我脸色不好,他转过头问我怎么了,我刚想说话,一股酸水从喉咙按捺不住喷涌上来,周容深眼疾手快堵住我的嘴,接下了我吐出的东西。
保姆递上水盆和毛巾,我起身对常老和二姨太道歉,二姨太问我怎么不舒服,我说只是偶尔想吐。
常锦舟从碗内抬起头,“周太太想吐是不是怀孕了?”
她这句话吓得我差点把碗扔了,惊慌失措间甚至不敢看周容深的脸,他坐在我旁边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是吗。
我摇头大声说不是。
他有些好笑,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如果是我会很高兴。”
他眼底目光很真诚,越是如此我越是愧怍恐惧,我甚至没有勇气去验证到底是不是,更没有勇气想,如果是却不属于周容深的骨血我又该怎么办。
我捏住裙摆强颜欢笑说,“可能缘分还没到,而且我也很怕痛,常小姐这么一说,吓得我骨头都疼了。”
周容深擦干净手为我夹了一些清淡的素菜,乔苍斟酒的姿势忽然停顿在半空,良久都没有动。
常锦舟疑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探喊了声苍哥。
他这才平静回过神,拿起酒杯放在鼻下嗅了嗅,“杜康的味道很纯粹,道上人喜欢摆排场,酒桌上非茅台不喝,其实各有所爱,喜欢最重要。”
周容深说饮食和与人结交都是这样。
乔苍仰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何小姐怎样?”
常锦舟说大家都以为何小姐怀孕了,毕竟女人呕吐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些。
“怀孕。”乔苍意味深长念出两个字,“这是喜事。”
周容深说如果成真当然是喜事,可惜还没有。
他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指尖冰凉的温度令他微微蹙眉,问我是不是冷,我摇头说只是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