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深,乔苍的脸有几分恐怖,尽管他在笑,可还不如不笑,阴得令人发慌。
我手背在后面捏紧了一份日历,日历上涂涂抹抹,是关于出货和存放地点的记录,我那天趁黄毛不在摘下来仔仔细细研究过,乔苍走到今天还真是不要命拼出来的。
他做黑生意次数很频繁,而且合作对象都是那种说翻船就翻船的危险人物,麻爷和傅彪算省内很有名气的黑帮头子,正因为混到了一定咖位,轻易不敢冒险栽自己跟头,所以相比乔苍合作的人都算老实的,他那些上下家都是铤而走险的亡命徒,监狱里二进宫多少回了。
这行黑吃黑的人很多,稍微有点势力的头目就想着独吞,吞得下去就肥了,吞不下去卡住就完了,乔苍就属于运气和胆子都有,一路被自己的心狠手辣保上来的。
他见我没了退路,整个人欺身而上,他身上的香味很浓,胸膛有隐约细长的指痕,我不想看这样香艳糜烂的一幕,干脆把头别开,我说既然已经做完,我要睡了。
他似笑非笑问我为什么看上去有些生气。
“隔着一堵墙男欢女爱,吵得我睡不着觉,虽然这是乔先生的屋子,可来者是客,也好歹给我点面子吧。”
他手指慵懒卷起我一缕长发,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着,“习惯了你身上的味道,对别的女人食之无味。”
我盯着他腹部被女人掐出的红痕,冷笑着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我看乔先生干得很火热,沙发野战,不像没滋味的样子。”
“遇见何小姐之前,确实有滋有味,可尝过你的味道之后,任何女人都挑不起我的兴趣,只是发泄一场欲望。”
他将头发含在自己唇间,我几乎要窒息,窒息在他深邃狂热的目光里,“至于野战,我只对露台那一次记忆深刻,何小姐的身体是这世上的琼浆雨露,美味让我中毒。”
我被他说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