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会看外路病的人,被杨大力找来充当阴阳先生,帮着处理白寡妇的身后事。
入殓,盖棺,上供,烧纸……
一系列繁琐的事情完成,天都要黑了。
大年子跟两个孩子把家里的白布扯了,每人戴在头上、腰上,这个在月国叫披麻戴孝。
作为长子,大年子要烧第一张纸。
跪在灵前拿着烧纸,一张一张往丧盆子里放,边放边说:
“娘,你到了那边跟我爹好好的,别怕花钱,儿子给你们烧多多的钱。呜呜……呜呜呜……”
“呜呜……娘……呜呜呜……”二贵已经哭出了声。
三妞儿早就哭的脱力,一下一下抽搭着肩膀,没有说话。
全都安置妥当,白老大跟白老二来到林素跟前。
二人有些尴尬,可碍于耿族长就在那看着,他们俩也不得不开口说:
“这位夫人,听说你要……照顾他们兄妹三人?”
林素听了点头,轻叹口气,说:
“若你们哥俩能照顾,我就不多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老大有些不悦。
林素可没给他面子,看着哭泣的三个孩子,淡淡的道:
“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你们做大伯的但凡能过来帮一把,白三夫人只怕也不会英年早逝。你们知道吗?她死的时候,双目圆睁,满脸愤恨。”
林素这话说完,院子里过来吊唁的村民,都清楚的看到他们哥俩打哆嗦的样子。
耿族长走到他们身后,一人拍了一巴掌,道:
“还嘞嘞啥,还不谢谢人家姑娘?人家替你们养孩子,那孩子到底是姓白,还想咋地?”
两个人碍于耿族长的“淫威”,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行礼、道谢。
杨大力走过来,把手里的三张名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