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梁相撩起眼皮看着许仙道:“名臣许怀仁之子,居然自甘堕落于群氓之中,如今又沦为死囚,你父亲在天有灵,该如何自处?”
许仙虚弱地抬起眼眸,不卑不亢地道:“看来,丞相大人已经把我的身世查了个清清楚楚。都说子肖父,许仙不才,聪慧比不过父亲,但这脾气禀性倒是与他如出一辙。不会给家父丢脸。”
梁相按捺住怒气,继续道:“许仙,你爹当年获罪情由,便是私藏了一份重要公文。你若识相,交出公文,我还能饶你一命。”
许仙神色微变,冷笑一声道:“丞相大人,若草民没有记错,审案该是府衙的差事,您这般插手,怕是不妥吧。更何况,此案牵涉令郎,按律您该避嫌。信口开河,拿一份所谓的公文换人性命,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梁相放下茶杯,掸了掸衣襟道:“事到如今,你还相信王法?呵呵。”
梁三见许仙油盐不进,怒道:“小子,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骨头硬!”他拎着鞭子上前,狠狠地抽打许仙。
牢房内鞭打声应和着痛苦的闷哼声,许仙浑身血污,垂下了头。
秦三上前,用鞭子托着许仙的脸瞧了瞧,走到梁相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他晕过去了。”
梁相铁青着脸道:“嘴还真硬!”
秦三脸上的疤在灯光下更显狰狞,他坦言道:“瞧他的情形,或许真是一无所知。当年,我们仔细搜过许怀仁的尸身,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许家人若有证据,早就想办法对付我们了。”
梁相摸着手上的扳指,摇了摇头,“许怀仁素来谨慎,若手中没有证据,他岂敢弹劾我?虽然当时我先下手为强,除掉了这个祸害。但也要防他留有后招!”
秦三眨了眨眼,“大人的意思是……”
梁相冷笑一声,露出危险的眼神道:“这次不能放虎归山了,斩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