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祷告上天时,便把祭品抬上去。
在祭台左侧方,有一个用黄色缎子罩着的毡帐,大宗伯黎大隐就在这间锦帐内更换教皇袍服,准备登坛告天,接受众神官拜谒。
这教皇袍服是左宗伯向君找了此地最好的八个针娘缝制的,至于袍服的款式,却是很大程度地借鉴了皇帝的龙袍。
毕竟,他也想不出教皇该穿什么袍服,只能把那皇帝冠戴换了个颜色,上边的山川、金龙等图案换成了太卜寺的教纹。
黎大隐站在那儿,由人服侍着穿衣,心情有些紧张。
虽然他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左宗伯向君率领一批神官的促请,可是多年以来,他一直以迎候神君、侍奉神君为己任,突然之间,要摇身一变,顶替神君在凡间的位置,他难免有些心虚。
“大宗伯,快上祭坛吧,待大礼已毕,您可就是教皇了。”
左宗伯向君笑眯眯的劝道。
黎大隐紧张地抿了抿嘴唇,颤巍巍地道:“左宗伯,我在想,万一……神君又回来了?”
左宗伯道:“大宗伯,如果神君能回来,他能这么久都不回来么?再说,那遗壁之宫已经下了断龙石,又落到了朝廷手中,神君若是回来,您觉得,以张荣会、尝谕、酒徒那几个奸臣的心思,会把他归来的消息公诸于众?”
左宗伯架起黎大隐的胳膊,搀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笑吟吟地道:“您呐,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如果神君真的回来了,那时咱们神教已立,也不能再推翻吧?大不了,就以后神君为世俗之皇,您做宗教之皇,就像……之前咱们太卜寺和三公院之间的模式,不是也成么?”
前边的侍卫一掀黄缎子的门帘儿,左宗伯向君便扶着黎大隐走了出去。
一见大宗伯盛装出来,两列乐师立即用诸般乐器奏起了神圣庄严之曲。这乐曲是太卜寺五百年发展过程中渐渐定为圣曲的礼乐,很有一种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