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写的话,道:“制衡,的……的确是必要的手段。须知,以臣侍君,忠心不过来自于两处。”
杨瀚上下其手,感受着指端传来的美妙触感,道:“哪两处呀?”
徐诺咬了咬下唇,轻喘地道:“一是情意,二……是利益。”
杨瀚点头,左手揉着面团儿,右手擀着面皮儿,感慨地道:“是啊,只说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可是,为君者能有多少手足?就算是百足的蜈蚣,也有总个尽头啊,天下臣子,何止百人,如何能做到尽如手足?”
徐诺道:“正是这个道理,帝王的感情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将远近大小,诸臣百吏,尽数以手足之亲相待。而人的欲望是无限的,皇家的利益是有限的,也不可能永无止境地给予,更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地给予。所……所以……”
说到这里,徐诺的声音忽然打了个颤儿,徐诺羞不可抑,杨瀚却是凑在她耳边道:“正是这个道理啊,大到一国,小到一家,到了哪里,都是一样。对子女,也有更偏爱者,对妃嫔,也是有重有轻,国家的臣子,岂能例外?若真个一概平均,才会导致最可怕的结果。不过,婕妤若是对寡人忠心耿耿,寡人对婕妤,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的。”
徐诺杏眼迷离,眼前飘忽的,尽是那纸条上的帝王心术第四条:恩威并施,邀买人心。这个王八蛋,是活学活用,用在人家身上了么?
车行辘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狗子候在书房外,便听到杨瀚传旨:“来人,带徐婕妤回房歇息。”
二狗子漫应一声,正要入室,就见徐诺走了出来,脚步奇快,面色潮红,手中托着珠玉宝冠,鬓边一丝秀发凌乱,瞧来别具一种风情。
回到自己卧房,徐诺把房门一关,背倚在门上,猛地喘了几口大气,方才为了强作镇定憋住的呼吸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该死……
徐诺刚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