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袍子披在钱小宝身上比量,试了试肥瘦长短,用炭笔做好记号,她取下袍子,欣欣然地道:“好了,等我把腰身再裁瘦些,袍袂修短一些就能穿了。”
小宝还在孝期,只能穿素色袍子,而且不能穿绫罗,只能穿粗布麻衣。这袭靛青色的粗布袍子就是小兮亲手为他缝制的,小兮心灵手巧,这袍子做的很是合体,再加上靛青的颜色,倒是让小宝看起来比以前成熟稳重了许多。
小宝看她把袍子小心叠好的样子,不禁轻笑道:“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凶巴巴的呢,想不到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小兮瞪起杏眼道:“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以前没有女人味儿么?”
糟了,又捅马蜂窝了!小宝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你原来脾气不是这么的……嗯……这么的……”
“不是怎么样啊?”小兮从箩筐里拈出一根针来,气势汹汹地逼向小宝。她见小宝时常想起祖父,有些落寞寡欢,此时也是有意逗他,所以晃着钢针,看着骇人,却也不曾真个扎下去。
小宝看着那明晃晃的针,却有些害怕起来:“杨大哥,救命啊!”小宝惨叫一声,转身就跑,小兮笑哈哈地举着针追了上去。
一号药库门口,放着一张横亘的木头架子,两侧各自延展出一截横木,上边绑了一块褥垫,就像垫在马背上的马鞍,可以让人骑跨其中。
杨瀚在左侧,小青在右侧,此时就骑坐在上边。两人脚下各有一个药辗子,药辗子在木架底部固定着,两人正用脚踩着药辗两边的木轴,用那石制的药辗反复辗压着里边的药材。
杨瀚辗的是酸枣仁,小青辗的是白寇,这两种药材都要晒干了,再辗碎了,再好充分发挥药效。两人的手都扶在横亘的木架子上,随着脚下的动作,身子微微一仰一倾。
眼看小宝惨叫着从面前跑过,小兮在后面持针追上,明显是在打闹,杨瀚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