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寺镇寺之宝,要等方丈行大法事为其开光,再广邀檀越施主……”
杨瀚马上截断法沐的话道:“大师啊,我夫妇二人久闻临安金海寺香火灵验,这才从建康府赶来,路途遥远啊!五百贯只是在下一份礼敬的心意,若是心想事成,杨某来年一定来寺中上香,为我佛重塑金身!”
五百贯?法沐听得耸然动容,虽说五百贯比起莫本钟建七层铜塔的巨款来说,只是一笔微不足道的小钱儿,可是平素里哪有那般出手豪绰的人家?再说,那铜塔固然宝贵,可它只能杵在那儿,吃不当吃、穿不当穿,总不能没事就卸下一块铜锭吧?
五百贯,已是现款捐建中的大手笔了,再说,只要他妻子来年分娩,母子平安,他定然还要来还愿的!
想到这里,知客僧的眼角立即稍稍向下一耷拉,唇角却向上抿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变得慈眉善眉,十分和善起来。
正站在一旁,假装看石雕的小青听到这里,也不禁扭过脸儿来,看了杨瀚一眼。他竟舍得如此付出么?他做捕快时,不算旁门左道的收入,只算俸禄,若是一等捕快,一个月也只有五贯,一年六十贯,不吃不喝也得攒上近十年啊。
小青敬佩之意刚刚由衷而生,杨瀚已经向小青招着手,很快乐地唤道:“娘子!”
杨瀚叫完了,对法沐和尚喜孜孜地道:“杨某的钱向来都是由内子掌管的。”
啊哈?小青正往回走,听到这里,左脚跟一踩右脚尖,险险一跤跌倒。
杨瀚及时赶上,一把扶住她,含笑道:“娘子,这位大师就是本院知客,咱们要捐的香油钱,可以交给这位大师。”
小青睇了杨瀚一眼,温柔地道:“好!”
然后敛衽向向法沐和尚款款施礼,浅笑着道:“多谢大师给予方便,我夫妻二人只悄悄登塔,祈祷许愿后就马上下来,绝不给大师找麻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