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在临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知府老爷登门,也得守钱家的规矩,咱们去了,只怕人家不点头,咱们连门都进不去。”
“哎呀,那也要去了才知道嘛,咱们待在这里一味的猜测有什么用。杨大哥,小宝对你那么亲,一直把你当亲大哥对待来着,如今小宝有了事,杨大哥你却推三阻四的,你真是……”
小兮姑娘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杨瀚在建康街道司做事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户人家纠纷。一个老苍头儿贪财,嫁女儿向姑爷索要了很多聘礼,姑爷家境一般,有些东西就写了欠条赊欠着。
临过门儿的时候,新娘子还提醒新郎别忘了欠自己父亲的债。等真过了门儿,第二天一早起了床,扎起围裙成了新郎家的主妇,就开始绞尽脑汁盘算着怎么帮男人赖亲爹的账了。
小兮如今大抵是这种心理,既然已经与小宝渐渐情投意合,一颗芳心都放在了他的心上,眼见杨瀚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自然就有些不快了。
杨瀚被她幽怨的眼神儿一看,便有些吃不消了,忙道:“罢了罢了,你且等等,我去拿件东西就来。”
杨瀚根本不相信钱家能把自己的长房长孙、未来继承人带回去能有什么危险,不过捱不过小兮一脸的幽怨,只好随她走一遭。
杨瀚临睡之前,已经把那几卷画轴放回了包袱,这时一提包袱便出了门,与小兮急急赶向砖街巷钱园。
由此到砖街巷,路程并不近,杨瀚雇了辆车子,二人坐在车上,由马夫驱车着,轻快地驰向钱府。
车行路上,忽见对面有一辆马车迎面驶来,这是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大车,马车行的很慢,看那两匹马背上的套索绷得笔直,显然甚是沉重。
马车一路走来,土路上都辗出了深深的车辄印儿,可是看那车上,却只坐了三个人,除了赶车的人,只有一个穿着铜钱纹的员外袍,一个少年公子,两人相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