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极嘹亮,大概平素高声惯了。杨瀚和许宣一起扭头看去,就见一个三旬上下,颇有风韵的船娘正急急摇着一条乌蓬船向岸边驶来,面如土色。船头另站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捂着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来,形容十分狼狈。
杨瀚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刚刚在雾中与神秘人交手时踢飞的那块石头。
莫非……
再看那船后边,另有一艘小船急急追来,摇船的梢公一边大喊,一边划船猛船,他的船上有一男一女两个客人,这对男女从船蓬下钻出身子来,因那小船摇晃的厉害,吓得大叫:“船家,且慢些,且慢些。”
摇船的梢公大声道:“慢不得!前边那妇人是我的浑家,原说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要留在家中侍候公婆,不曾想她也划了船出来,我还道她是为了赚钱养家,谁料却是与奸夫船上厮混!天杀的贼婆娘,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对怕的要命的青年男女互相看看,登时不再阻止,反而“嗖”地一下钻进船舱去了,更蹊跷的是,他们连帘儿都放了下来,好像生怕被人看见的样子。摇船的梢公对两人的异样全无觉察,只管摇着船追赶捉奸。
那船夫一边追,一边悲声叫道:“小毛啊小毛,自嫁入我家,我魏汉强待你如何?想不到你竟背着我偷汉子。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做一个野渡无人舟自横,哈?你真对得起我,你真对得起我!”
杨瀚听见,唇角不禁抽搐了几下,老兄你都戴了绿帽子了,还拽什么文呐!那梢公眼见前边那船靠了岸,追之不及了,看见岸上竟有一个捕快,顿时大喜叫道:“差官老爷,快帮我拦住那个淫贼!”
杨瀚犹豫了一下,本不想理会这事儿,可谁叫自己穿了这身公服呢,只好踏步向前,伸手就去抓那刚刚跳上岸的男子。那男子一手捂头,正要逃走,一见有捕快拦路,大惊之下急忙一跳,就逃向旁边。
杨瀚五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