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重地坐在轿子里,他的脸色灰白,内心情绪焦灼不安而又十分沮丧,他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简直是坏到了极点。
黄道周率军增援严关,原本是十拿九稳之事,只要按部就班地守住严关不失,攻打不下的流贼们就只能撤兵,因为他们不可能在严关耽搁太久,毕竟杨嗣昌手下的剿匪官军,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谁料想黄道周一时头脑发昏,中了流贼的诈降之计,居然想要收降这伙将近四万人的贼寇!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外患内忧连续不绝,崇祯皇帝最近也正是心情不畅,屡屡迁怒于人的时候,前几日更是连续罢免下狱了十余名文臣武将,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人人心惊胆战,噤若寒蝉,唯恐惹祸上身。
这个时候,最应该采取谨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而不是胆大妄为,贪功冒进。
不过黄道周如今已经死了,怪罪他的话,他再也听不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应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尤其是严关,万万不能再有闪失,一旦给流贼破关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也正是因此,所以一接到余懋学的邀请,徐时便急忙乘上轿子,也顾不得装病这码子事了,便匆匆出门,前去拜访余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