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意乱。
虽然他可以找到一百种理由,说服自己,这人死于自身贪婪,和他无关。
但心中却是清楚,从某种程度上来言,对方算是他隐瞒这个通道以来,第一个受此牵连的人。
说到底他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心还未冷。
虽然他早已满手血腥,但死个蛮人和死个人类,感受毕竟是不同的。
一个是另一世界的落后原始种族,一个则是同类。
就像第一次工业革命后,自诩为文明社会的人可以对印第安人肆意屠杀,放下火枪后,又可以对一个陌生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因为前者他们并不觉得是同一个种族。
……
当然要有多负罪感,倒也不至于,只是这件事情让他有些警醒。
别人自己闯入通道死亡,死了也不关他事。
只是万一有蛮人趁他不在出来呢?
这时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不去蛮人的小岛看看,调查一下那里的情况?”
“如果没有多少危险的话……”
不得不说,他的性格中有种强烈的赌性。
他目光冷酷下来,心中思索其中的风险:
“和上次的雨夜杀戮相比,自己的实力已经更强,身体素质也和普通的蛮人相差无几,哪怕没有弓箭,哪怕不是偷袭,一对一的战斗,自信能够轻易的杀死对方。”
若是比狩猎,陈守义自然无法和以狩猎谋生的蛮人相比,但若比起杀人,相比于地球这一二十年来全球无数科学家研究的武道杀人术,蛮人这种还处于运用身体本能阶段,还是差的太远。
就像一个每天面朝黄土种地谋生的老农,产量比不上一个学过农业的大学生。
一个烧菜烧了数十年的老妇,比不过刚从技校出来的厨师。
科技社会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