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霞见那人竟是玄宫余孽,心忖:“想不到玄宫的势力,扩展得这么快,连这山区小县也有他们的党羽,我可不能不管……”
心念动处,转身欲回房去,冷不防一头撞在一人身上,吃惊的闪身后退,抬眼看去,见是尤彩练,嗔道:“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尤彩练嫣然笑道:“怎么那么胆小!”
说话间,就见那位玄宫恶徒站在房门口,一双眼却盯着小幽灵看,面现惊异轻薄之色。
尤彩练冷冷一笑,转身进屋。
两人都可说是艺高人胆大,根本也未将那人放在心上,听街头二更已过,便倚剑就寝。
正在朦胧间,忽听房上轻轻一响,尤彩练倏然一惊,推醒了张晓霞,两人翻身下床,随手拉出剑来,蹑足来到窗下,利用窗隙向外看去,星光下见一条黑影,进入上房,瞬间房内灯光射出。
张晓霞向尤彩练低语了几句话后,轻轻开了房门,闪身出去,悄悄掩至那人的窗下,反腕握剑,护着身后,侧靠窗楹,轻轻点破窗纸,向房内看去。
就见方才那醉汉,已是一身劲装,桌上正放着一对有酒杯粗细的判官笔,另外一人却是个粗眉大眼,身形修伟的壮汉,也是一身青缎劲装,只是那头上却用青布包头,背上背着一对似拐似杖的东西,神态之间,先前那人对他执礼甚恭,对他悄声说话。
那壮汉时而皱眉,时而狞笑,时而愠怒,只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晓霞心中正在纳闷,陡见那壮汉粗眉一扬,大声道:“你怎能酒后失态,岂不泄漏行藏么?这一带是终南派的势力,他们眼皮儿最杂,被你这一闹,万一被人家抡了眼,有了防备,这责任你担得起吗?点子明天午刻之前便到,就看你的了,下手辣一点,不要留活口,记着!”
那人唯唯诺诺,一脸阿谀之色,刚想说话,壮汉忽又道:“我还有事,明日晚上,我在三才峡分舵等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