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的势力地盘。
杜珏本已移步走开,却听见那施堂主朗声大笑道:“沈老英雄,这真是怪事!又是什么宫主?谅她必是个初出道的雌儿,行客拜坐客,那有深更半夜会咱们约往荒凉的鹦鹉洲相见之理。不过施某就是不服硬,冲着来人那几句话,我是非会这什么宫主不可!”
一字剑沈秋原笑了道:“老朽也不信有邪门,按照江湖规矩,亮出字号敢订下约会、一定是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老朽却对她一无所知。”
他突又低声道:“施堂主已和玄官高手拉上关系,从此声望也更为不同了。”
杜珏被他们一口一个宫主,还提及玄宫二字,引得他停下脚步,便想听他们的下文,杜珏心道:“各派踏遍各省,都没有找着璇宫,何以这两个江湖英雄,口中轻易就说出来玄官和什么官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又听得短小精悍的男子笑道:“不,原因是敝帮鱼鹞子何孝文在夔县受了伤,玄宫一位护法巡坛赵前辈,护送他回至本堂,彼此一见投缘,这位赵前辈就是以前名头很响亮的玄坛黑煞。他劝兄弟和分水蛟孟大雄,信什么正教,而且托我们替他办件事。”
一字剑沈秋原点点头道:“怪不得我见贵帮弟兄,连日大批出动,想是……”
施正朗声大笑道:“说来也很滑稽,伤我何老弟的人。竟是武当派下一个小丫头,同行的还有个峨嵋门下半大孩子,赵前辈让我们注意这两个雏儿的行踪,他要约集两把好手,把这两个雏儿干掉。我本来不敢惹武当派,但是假手他人替何老弟报仇,有何不可!所以这两天才派出了许多弟兄伙,在各处踩探。”
沈秋原捻须沉吟道:“武当一派领袖南几省,不可轻于触犯这一名门大派,我劝贵帮还是忍些气好。”正说时,突然一个衣袖绣有鳗鱼的年轻汉子,走来向施正附耳密告,不过这些江湖好汉,说话向来很莽撞,声音仍然传入杜珏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