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白沙滩上聚集了一大群牧人,与前天夜晚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都没有带武器,人群中也没有见到五梅村的五个庄主。
两个驶船的汉子停住了桨,神色显得惶惑不安。
燕翎雕忧郁不安的脸色,“樵霸”柴洪困惑的问道:“头儿,你怎么了?”
烦躁的,燕翎雕道:“你没看见对岸的情形吗?”
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樵霸”柴洪纵声道:“头儿,咱们自从安庄立命至今,大小阵仗何止见过千百次,这么几个连点三脚猫的把式都不会的鸟人,难道说咱们还怕了不成。”
“幻狐”边汉云也同意的帮着腔道:“对啊,只消我与樵夫一上岸,他们不四散奔逃那才是天下奇闻呢!”
沉沉地摇摇头,燕翎雕道:“我所担心的,就是他们全不会武功。”
“樵霸”柴洪突然想起燕翎雕使用的“邪剑”的戒条,忙道:“头儿,‘邪剑’不斩无辜之人,‘邪剑’不杀平民百姓,是这两条戒律克制了你吧?没关系,俺与猴头没那么多戒律,我们两个上去。”
犹凝着,燕翎雕道:“你们狠得下心?”
脸色一整,“樵霸”柴洪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地振声道:“头儿,事到如今,咱们不狠成吗?五梅村认定了这一手是抓牢了咱们的短处了,如果咱们下不了手,不要说进太阳庄找巴震宇那老杂种算帐,只怕目下咱们连五梅村也撑不下来了。头儿,不是俺樵夫心狠手辣,眼前这个局面,咱们是绝不能让步的,我们不能因妇人之仁而坏了大计啊!”
别看“樵霸”柴洪举止完全像个浑子,江湖经验与临事的判断力,有时却十分正确。
思忖了良久,燕翎雕突然沉声道:“船家,开船。”
由“樵霸”、“幻狐”二人口中,船家已知道这三人中主事的是燕翎雕,齐声问道:“少爷,往哪里开?”
平和、低沉,燕翎雕道:“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