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五丈远之处的河岸边,立了一个道服的人,正扬声道:“无量寿佛,借光借光,
小真听那老道的声音,心中一个寒噤,忙用手捏捏婉儿的左掌,轻轻道:“糟了,是我大师兄来追我了。”
话落,想抽身便走。
婉儿正看得有趣,便一把抓住她轻道:“我们躲在这里看看也不妨,反正你师兄要过河去,我们再换一条路走好了。”
小真并不怕她师兄的武功,况且她师兄素来也喜欢她,当然不会动武,怕他身上一定带了武当信符的金牌,她身为武当门下,见牌如见祖师,仍然是不能抗命的。
遥见一个汉子,背对着道士,坐在狭桥的当中,口中自是不三不四的唱道:“若要过桥去,留下脑袋来。”
道士显然极不耐烦,但现在正是发水的季节,浪涛十分汹涌。
但石桥又太窄,那疯汉跨坐在桩上,两条腿软软地挂在石板的两侧,不时在水面上点着一付毫不在乎的样子。
那道士心头火起,猛吸了一口气,舌绽春雷地发出了洪钟般的声音道:“无量寿佛,借光”
疯汉不等他说完,忽地发出了一声尖锐而漫长的“唷一声,活像一个戏班子里的丑角。
他头也不回地道:“道爷先别气,我这座桥叫做免渡桥,桥上有三个规矩。第一,僧尼道娼要过这桥,必须现货现钱,因为大家都做的是没本钱生意,俗语说的好,光棍不挡财路”
道士听他竟把僧尼道和娼并列,那有耐心去听他下面的两个规矩,大喝一声,便大步走上桥去。
那知一时气急之下,也不知是否是眼前一花,疯汉已背过身来,面朝着自己,两只脚仍是点在水面上。
道士是武当门下的首徒,胸中暗抽了一口凉气,知道是遇到了高人。心想他不吃硬,为了找到师妹,就是软一下也算了。
便是婉儿和慕小真也没注意到疯漠是怎样转过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