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双什么眼?人家却说我和尚脸和树皮一样,躺在树上,连鹰眼也难以辨认,开头,我和尚本来不信,后来到大树上躺着试了试,连躺了三天,果然连一只来问津的老鹰也没看到,层层树叶挡住烈日,睡起来可舒服透了,因此,我再也不住庙了!”
话声鼻音奇重,好像得了重风寒似的。
云天岳闻言几乎笑了出来,暗道:“树叶既然连阳光都遮住了,鹰眼又怎能看到,那不是等于没试吗?”心里这么想,却没回答。
“喂,娃娃,你在想什么?”
云天岳依然没有抬头,淡淡的道:“朋友,咱们是心照不宣,你不是多此一问吗?”
“什么叫心照不宣?难道心还能把东西照鲜了不成?娃娃,说得普通一点行吗?”语气十分认真,不像故意取闹。
云天岳剑眉一皱,淡淡的道:“朋友,你可是睡不着?”
树上那人闻言开心的道:“这次我听懂了,可不是吗?这次冷得像要把人冻僵了似的,我这件长袍又不怎么管用,叫我怎么睡呢?喂,娃娃,你既然叫我朋友,咱们就………就……什么‘促腿谈谈’吧!”
话落一个跟斗翻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云天岳身前,扬着脸望着云天岳,神情使人发噱。
那张脸,云天岳几乎想笑,一双八字眉下配了两粒豆大的小眼睛,团团的一个大鼻子下却生了一个像上弦月似的笑嘴,光头上闪闪发亮,海口短须根根直立,犹如银针,一脸油污,一身破纳衣,腰间还扎了根草绳子。
移开视线,云天岳道:“什么叫促腿谈谈?”
老和尚仍扬着脸,忙道:“你们念书人不是常说与好朋友拿着蜡烛晚上玩,坐下说很久的话又叫什么什么!”
云天岳一笑道:“大师说的可是触膝长谈,秉烛夜游吗?”
老和尚忙不迭的应道:“对对对,正是这么说。”
这和尚长像虽怪,但却并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