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城喧哗,酒馆林立,时已近正午时分。在平庄一座“泰安酒楼”里,白玉腆手持酒杯静静的浅饮慢酌,烈酒烧红了他的双颊,显得他更加英俊脱俗。
谁也不会晓得他正有着满腹的忧虑,下得泰山,连日来他遇到不少武林人物,竟没有一个敢公然与六尊为敌的,也就是说在当今的江湖上,他将是势单而孤立。
在他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银发蓬松的老乞丐,他那只精光四射的小眼睛,不时扫过白玉骥的背影,在老乞丐身边斜依着一枝八尺有余的绿玉杖,雕刻着密密的竹节,远行就像一根绿色的老竹杖。
老丐一声不响,只顾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灌酒,是以白玉骐并未发觉他。
天色,已然过午,白玉骐缓缓站起身来,准备付帐离店。
突然,人影一闪,白玉骐桌前突现一个面孔死板,身着灰袍的老者,白玉骐微微一怔。
老者缓缓从怀襄摸出两枚金钱,放在白玉骐面前,金钱大小如盅口,一个上刻一个“天”
字,一个上刻一个“地”字,然后掏出一锭银子,死板板的道:“白少侠的酒资由老夫的两个小少爷付了。”将手中银子向桌上轻轻一按,微闻“嵘”的一声,银子已镶没入红漆木桌面内,转身向门外而去。
白玉骐冷冷一笑,伸出二指轻轻一钳,那锭银子应手而起,冷声道:“在下自己付得起酒帐,阁下接着。”二指一屈一弹,银子夹得一股锐啸,猛向老者玉枕穴击去。
老者虽知他定然推却,却没想到白玉骐竟对传信之人下此杀手。
老者猛吸一口真气,转身斜斜跨出一步,恰好面对白玉骐。
就在老者转身之际,银子已列他刚才站立转身的地方,突见那银子当空停住,垂直的落在地上。
白玉骐露了这一手,不但使那灰衣老者大惊失色,就是那埋头饮酒的老乞丐,也为之一震,这种收发自如的功力,显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