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是黑黢黢的,看着很恶心,闻起来也有一股淡淡的焦臭味,涂抹在伤口上,刚开始是刺痛,过了一会,由痛变痒,伤口的奇痒简直比刺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耿舒紧咬着牙关,硬是一声没吭,动也不动地忍住了。
姜诗云暗暗吃惊,对耿舒又增添几分敬佩之情。这些药膏都是她自己调配的,她很清楚药效如何,耿舒竟然能忍得住,意志力和自制力都要远超常人。
又过了一会,奇痒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清凉之感。
耿舒诧异地抬起头,看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姜诗云,又低头瞧瞧被涂抹黑黢黢的手掌心,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这是小女子调配的芙蓉膏。”
“芙蓉膏?”耿舒眨眨眼睛,脱口问道:“芙蓉膏都不是治腹泻的吗?”
姜诗云笑了,说道:“想不到耿将军也懂岐黄之术。小女子调制的这种金疮药,是以芙蓉主药,另外还加入冰片等配药,所以小女子便给它取名为芙蓉膏。”
耿舒惊讶地看着姜诗云,问道:“这是你自己调配的金疮药?”
“让耿将军见笑了。”
耿舒喃喃感叹道:“倘若我军的医官也能有姜小姐这么高明的医术,不知可救回多少垂危之将士!”
将士们在战场上负的伤,基本全是外伤,很多将士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或被活生生疼死的。
姜诗云调制的这种芙蓉膏,不仅能止痛,而且还能有效的止血,对于军中的将士而言,可是大有用处,关键时刻,它是能救命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闻耿舒的喃喃自语,姜诗云福身说道:“小女子愿在耿将军麾下做名医官!”
耿舒先是一怔,紧接着连连摆手,苦笑道:“这可使不得。”军中是不能有女人的,但凡是出现在军中的女子,要么是奔命郎的家眷,要么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