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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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圆月不断向着西边落下,天边泛着一抹鱼肚白。
阮清歌擦拭着满手血迹,揉搓早已僵硬的后颈。
她垂眸看向桌子上还未醒来,面上缠绕着数圈纱布的涂楚蓝呼出一口气。
她侧目向着门口看去,夜间萧容隽离去,她是知道的,可是都已经破晓,为何未归?
她看向暗处,细声道:“去找两名心思细腻的丫鬟,涂太医要在此处安身一月有余,自是要有人照看。”
那隐于暗处的青怀应声。
不多时,阮清歌便察觉不到周围有任何波动。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眸,检查着涂楚蓝的身体,待全然结束,那门口忽而传出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阮清歌抬起眼眸看去,替涂楚蓝盖上被子,便向着门口走去。
素手抬起,将大门打开,一道冰冷潮湿气体灌入。
那天空一片阴暗灰沉。
萧容隽缓步向前走来,那身形器宇轩昂,看着阮清歌的眼神十分温柔。
“去作何了?”
阮清歌向前走去,回身将门关闭,走到萧容隽身侧。
他执起阮清歌小手,道:“可是完事?我们回去吧。”
阮清歌凑近萧容隽,却是皱了皱眉,她抬起小鼻尖,在萧容隽身上嗅了嗅,道:“去喝酒了?与谁?”
萧容隽爽笑一声,搂住阮清歌的手臂紧了紧,道:“本王闲来无事,那城中酒楼甚好,便去独酌,王妃可是想品尝?”
阮清歌闻言,伸出小手闪动着自萧容隽身上传来浓重的酒气,她撇唇,道:“不了!喝酒伤身。”
她轻轻挣扎,从萧容隽怀中钻出,眼神忽而一暗,她自是明了,萧容隽并非去酒楼寻欢之人,自是有事,或是不方便告知于她,既然如此,她问了也是白问。
她仰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