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人,有点强人所难。她身边的卫海,在我们的生活圈里,从来就是一个活动的《大卫》雕塑,除了他充满魅力的雄性肉体之外,我们从来就没有听过他说话。(或者说,我们从来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用顾里的话来说就是“他只需要往那里一站,然后把t恤的下摆撩起来露出他结实的腹肌,他在我们眼里就仿佛瞬间拥有了一个经济学博士的学位”,南湘的话前半段也一样,后半段只是改成了“仿佛瞬间从圣马丁学院的艺术系毕业归来”。)至于顾源和顾里,他们的对话我从来就没有听动过,他们有他们自己独立的外星预言。就是那种每50个字里面有25个都是数字或者符号的对话,要么就是公式,或者经济学术语。他们总是用这样的预言交流、聊天,完全没有障碍。
倒是平时总是和我聊天的简溪,此刻没有说话,头顶炫目的水晶灯投下彩虹光斑,温柔地笼罩着他,他正低着头用筷子把一块鱼肉里的刺小心地挑出来,然后夹到我的碗里。他没有像平时一样讲讲学校里的笑话,或者聊一聊他和顾源的趣事儿。他脸上维持着一种温暖的柔和,不动声色。
顾里和顾源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她开始把矛头指向南湘,不时装作不在意地、轻描淡写地丢出一两句不冷不热的话,看起来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实际上,那些话听起来真不怎么悦耳,或者说真真见血也不过分。
总的说来,她就是吥满意南湘这么长时间以来都瞒着我们几个,“这么大的事儿,你搞得像是忘记了帮我们买一杯奶茶一样随意,你真沉得住气。你当初怎么没去考表演系啊,我觉得你准成。”
南湘没有接他的话,低着头,继续吃饭,乌黑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我也看不清楚她脸上究竟是愧疚的表情,抑或生气的神色。顾源和简溪也低头吃饭,他们完全不想卷入我们几个女孩子之间的战争。因为以他们这么多年的血泪教训来说,每次他们企图插手制止我们彼此之间看起来剑拔弩张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