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面盖了一层纸板,上面种了花种了草,没有人知道罢了。但是这洞太深了,谁要是一脚掉下去,那就是死。”顾里又喝光了一杯红酒,她看起来完全没有喝醉,说起这些仿佛毕业论文般复杂的内容来头头是道的。当然了,这是她的老本行,就像流在她身体里的血一样,我相信就算她睡着了,她在梦话里也是可以条理清晰地做一个小时《公司财务管理艺术》的专题报告的。
“那现在有人发现了这个窟窿?”我似乎有一点听懂了。
里的眼睛望着远处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她漆黑的眸子里一丁点儿亮光都没有,“宫洺前天晚上告诉我的。然后白天给了我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各种调查好的财务数据,说简单一点,那个档案袋可以看成是我的破产申请书或者逮捕令。我直到今天,才想明白,宫洺他们一家人,竟然不动声色地布出了这么大一个局。”
“布局?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圈套?你不是说是你爸爸挪空掉了那笔钱么?”我又听不懂了,我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企图让自己的智商稍微振作一些,“那对付你干吗?”
“对付我?林萧,你错了,我根本不重要。他们的目标是我父亲留下的整个企业。当年他们以并不算低的价格收购了我们公司的一部分股份,那笔生意本来看上去对他们来说,就不太划算,以我对constanly家族的了解,他们从来不做不赚钱的生意,更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我那时想破了脑袋,也没弄明白他们到底要干吗。那时我也只能简单地认为,他们是为了完成产业上下游的整合,所以不惜开出高价来收购我爸爸的公司。但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他们要的不是我们公司的一部分股份或者控制权这么简单,他们要的是我爸爸留下的一切,包括那块价值七千万的肥肉。”
“你怎么知道的?”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猛地灌了下去。我实在需要给自己壮壮胆。不过我不是因为害怕墓地里闹鬼,鬼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