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得什么都不说。
我们常常在小卖部里掏出钱包买可乐,然后从旁边的一条小路散步去操场。
一个一个的傍晚就是在那样的悠闲和伤感中流淌掉的。
在那个夏天我开始知道生命需要如何的坚韧,因为高三真的就是如同炼狱一样。
那个时候我把自己放在写字台上的相框里的电影海报换下来,然后放进去一张白色的打印纸,上面写着我最喜欢的一句话:evethereisstillhopeleft。很多个晚上我总是这样看着白色纸上黑色的字迹,然后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然后日子就这样隐忍着过下来。
那个时候我开始写《幻城》,因为生活太过单调和乏味,微微说这样的生活如同不断的倒带重放,不知道有一天那些胶片会不会在不断的倒退前进中断掉,然后我们就会听到生命停止时咔嚓的一声。我望着微微,苍茫的落日在她的脸上投下深沉的雾霭,看得我心里的难过一漾一漾地溢出来。
那个时候还有晚自习,每天晚上都是考试,兵荒马乱的。我开始习惯在漆黑的夜色中,在教室明亮的白色灯光下握着笔飞快地做题,abcd顺利地写下去。可是心里却很空旷,有时候抬起头来看窗外的昏黄的灯火,看得心酸看得惆怅看得忘记了语言。
晚自习之前我和微微总是一起吃饭,然后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买一杯西瓜冰,然后晃晃悠悠地进学校,坐在湖边吹风,遇见dram他们就会一起打乌龟牌。然后在上课铃敲响的时候跑上楼去考试,微微考文科综合,我考理科综合。微微大篇大篇地写论述题写到手渐渐酸痛起来,而我扭曲着自己的双手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使用左手定则右手定则。
这就是我曾经的生活,简单得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有过这样单纯的时光。
那个夏天一直延续似乎无穷无尽,我只记得蝉叫的声音很吵而且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