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这就别折腾了……”
老张也是苦口婆心,积德行善的事情做可以,但是也得量力而行。
掩埋尸首,做个立个碑,不过就是出点力气,庄稼汉别的都缺,就是不缺力气,这是可以的,顶多有时候加上张破草席或者一些个干草。
但是给义冢中的死人烧东西,给他们做羹饭?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义冢中的尸首可不少呢!
“哎呀老张,我不是那意思!这些都是义冢中的鬼告诉我的,外头开始闹瘟疫了,烧这些东西也是在帮我们自己啊!”
老张也是有些气了。
“你老廖一个梦,合着还要我和你一起出钱做纸物件,一起摆羹饭?纸匠师父的工钱可不便宜!”
人生几件大事,红白事无疑是最费钱费事的那部分了,纸匠师父做的那些精致纸物件,很多时候都只有有钱人才消费得起。
“我说……老张,这钱当然是村里头大家一起凑啊,我们两家怎么可能……”
一听这话,老张火气一下就有些上来了,张口大声道。
“谁跟你‘我们两家’?我可没同意呢!”
老张说完也不再理会廖大丘,自顾自吃粥,后者面色纠结,抓了抓衣服跺了跺脚。
“哎,我找老村长去!”
见廖大丘离开,老张在后头还喊一句。
“去吧去吧,老村长绝对不会跟着你一起疯!”
连自己最要好的老兄弟都是这种态度,廖大丘虽然是个庄稼人,但脑子还是不蠢的,知道估计其他人就更不会同意这事了,所以虽然很想和见着的每一个熟人都说说那个梦,却憋着不讲,一路就往村长家走。
“廖叔早!”
“嗯早!”
之前一起挖坑脏尸的年轻人朝着行色匆匆的廖大丘打招呼,却见以前听多话的廖叔简单回了一声就脚步不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