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你等都是山中动物开窍生智,胡云初涉修行之机,虽有灵韵尚不知修行之艰,山君自炼化横骨后百余载艰辛,算上虎生成长至此蹉跎近两百载,已算是知晓求道之苦。”
计缘坐姿并不正,单手斜撑身体,右手到头顶将墨玉簪子拔开,一头长发如瀑随风而荡,在月光中镀上一层荧光。
举手将墨色玉簪至于月光下,苍目、玉簪、明月三者连成一线,隐约间,能见当初那粗胚的墨玉簪已经透着流光。
“近朱者赤,近道者灵!妖类也好,人族也罢,修行修仙谓何?”
这一刻计缘道蕴深长,侧目的视线令陆山君和胡云不敢直视。
“山君你痴长胡云一些岁月,你来说说看。”
“是!”
猛虎精紧张至极,甚至都有种冒虚汗的感觉,四爪肉垫上已经渗出汗水。
“回先生的话,我以为修行是为超脱,是为长生,所欲所想皆可获得,不为灾愁不为神伤,心之所向皆可安宁!”
“好,说得很好!”
计缘这声赞叹诚心实意,仅仅接触几次,但这一只老虎精带给他的惊喜却不少,若之前那弟子礼算是意外,现在却真的有那分意思了。
胡云听着陆山君的话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不就是为所欲为嘛,你最大你最凶,有什么嘛,计先生干嘛夸他!’
不过在看到计缘斜眼望来,立刻端正狐躯学着猛虎一样一丝不苟。
计缘笑了一声,将玉簪防止在身旁,他很少将自己长发披散下来,以前觉得那样太女性化,可现在却也觉得其实没什么。
身形散漫心不散,心之所向皆可安宁,陆山君的话在计缘耳中也有自己的理解,何尝不是计缘也受教了呢。
严格来说,这次才是算是计缘第一次郑重传授修行精要,所思所想细致入微,便是起讲的引子也不会随便。
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