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知道这样的想法叫做逃避。
北京的车站上客车已经全部停运了。站台上满满的都是灰色制服的军队高声叫骂着互相拥挤着挤上车厢。兵站准备的干粮放在几十张大桌子上的都是热腾腾的炊饼。士兵们拥挤着去抢拿兵站的军官声嘶力竭地维持着秩序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还有满站的骡马被士兵们赶着上车这些骡马明显没有经过完善的训练都大声嘶鸣着不肯上车急得士兵们是又踢又打一匹马挣脱了缰绳。在车站里四处乱跑更增添了嘈杂和混乱。
陈宦坐在花车车厢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又重重地把帘子放下怒道:“第八师未经完善的训练这个样子还情有可原。怎么第二师第三师都是老队伍了还这个样子?”
身边的军参谋长王汝贤也是前清时就当过协统的老人物了苦笑道:“二庵你久在参谋部是不知道老北洋六镇早已经成了骄兵悍将啦!除了曹仲三的第三师还略微整齐一点其他部队因为前些日子欠饷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你带兵出去正好可以整顿一下。”
陈宦一笑他来整顿?这王汝贤也是想看他的笑话呢。这些部队显得这样无纪律未尝不是给他一个难堪。对他这个参谋本部的幕僚放出来当军长有意见的人眼红的人可多的是。那个曹仲三就一直在嚷嚷:”以前上边儿有段芝泉和冯华甫他们我曹三不敢争这次他们都不出去轮也该轮到我啦!”
他要真下手整顿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北洋势力内部盘根错节就连袁世凯有的时候想下手整治一下都无从下口。还是大家敷衍着把差使办完算了。只要有了湖北地盘自己再建新军从头开始吧。
他淡淡地一笑:“能按时出就好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湖北局势危如星火我想大家也都明白。我这个军长只管作战事宜。这些平时部队的管理少甫兄可就多麻烦你一下了。你的命令就是我陈二庵的命令!”
他这么一推脱王汝贤倒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