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而是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云暮惊愕。
他早已注意到云深的两鬓斑白,可没想到面具下的脸如此……
以往云深推演战事国运这样的大事,至多也就老个十岁二十岁,仍然是成熟英俊。只是这会儿……真的是一个耄耋老人了。
“你推演出世界末日了吗?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云暮再也淡定不了。
云深把面具重新带上:“无妨,过段日子就会好。”
“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还是趁早退位让云浅当国巫罢。”云暮皱眉,“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云深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可他苦笑,摇了摇头:“云浅不能。”
云暮不解:“为什么?你一开始就说,他是根好苗子。那孩子福缘深厚,当今王又天定帝星,有他二人治理,轩辕王朝必会繁荣昌盛。”
云深叹道:“恰恰相反。”
云暮等他说下去。
云深把目光移到龟甲上:“是我失算了。淮王是天命帝星,云浅是仙缘浓厚,他们单独列出来都是人中龙凤,可一旦牵扯到一起,就是亡国之相。”
云暮愕然。
“若我没有猜错,王与云浅,已是两情相悦。”云深垂下眼,“然一国之王怎可心悦一名男子,若是当做男宠尚还有机会,可王待云浅,分明是不会委屈了他的。那些大臣不会同意,百姓不会答应。王若为此同世俗对抗,那便命不久矣。”
同性之爱,惊世骇俗。这世道就是如此。
轩辕淮与云浅就正如那参星和商星,永远没有结果。轩辕淮若要成为一代明君,就必须舍弃云浅。而云浅也绝不会让轩辕淮为了他舍弃一切。
谁念这,天地玄黄,算不到,动如参商。
云岭瞳孔一缩:“凭什么只处罚我?明明云浅他——”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云暮放下手,他给云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