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怎么打算以后的?”
她说:“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龙城。”
我说:“还有呢?”
她说:“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另外一些男人。”然后似乎为自己简洁的幽默感娇娇慵的一笑。
我说:“你总的常带着郑成功去晒晒太阳。”
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我,好像我说了句蠢话。
我说:“我们带郑成功一起出去吃饭?”
她说:“我懒得站起来。”
我说:“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她说:“不用。你听说过会有人懒得吃饭么?我就是。”她笑了,“我一想到从客厅到厨房的冰箱要走那么多步,就马上不饿了。”
我说:“你至少可以打电话叫外卖。”
她说:“我懒得拨号,关键是,我一想到我要从这儿站起来,去卧室找我的钱包,给送外卖的人开门,付钱,再把钱包放回去——这个程序让我觉得头大,还是算了。”
我说:“这样下去你会完蛋。”
她说:“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发现我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了,可是我怎么样也鼓不起勇气来下楼去atm取钱,你来的正好,帮帮我,行不行?拜托了,去我钱包里拿那张民生银行的卡,别搞错了,那张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郑南音错愕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个荒谬的场景。
我们两个人下楼取钱的时候,南音认真的跟我说:“哥,我觉得咱们得带她去看看医生。”
“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她只是心情不好,可能过一段日子会好的。”我叹气,“咱们只能多照顾她,这些天学校里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很忙,你多来看看她,她家里缺什么东西你就帮她买——”
“不是的。”南音用力的摇头,“我觉得不对劲。哥,你以前有没有注意过,郑成功身上到底有没有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