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吓坏就是福气。然后他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他胆战心惊地想:到底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其实都这样,还是只有我变成了一个恶人?
“玩不告而别啊。”小睦开心地笑了,“那么好吧陆羽平。这下你我算是扯平了。我不会告诉芳姐你偷偷摸摸出走未遂的事,那么你――”他的眼神就像电脑键盘切换大小写一样自如地在“孩子”跟“大人”之间穿梭,“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这条短信的事情,行吗?”
陆羽平安静地把一个啤酒罐从中间捏扁,清脆的一声金属响,啤酒罐就被腰斩了。他说:“我不知道你们认识。”
“我们?我和谁?”小睦又开始装天真。
“你和她。”陆羽平低下了头。
“她是谁?”小睦的声音很阴沉。
“孟蓝。”陆羽平投降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小睦的对手。真是荒唐。从他的嘴里吐出这个名字。
“我们认识。”小睦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啤酒,“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姐姐。我――我是她的帮凶。”他自嘲地笑着。
“那个短信――”陆羽平迟疑了一阵,“正好是那天发的。”
“是她让我把芳姐骗到银台的。她说她有个好朋友要追芳姐,说是在要在银台那里给玫瑰花比较方便。我真是笨哪――连这种话都相信。我还问她那个好朋友是不是你。”
“别想太多。”陆羽平闷闷地说,“不是你的错。”
“陆羽平。”小睦看着他,“你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谁说我不惊讶?”陆羽平也挤出一个微笑,“我惊讶得都没什么反应了。”
“算了吧陆羽平。”小睦的脸突然间靠近了他,“你是因为心好才说不是我的错。还是因为――你知道那本来就是你的错?”
他打了一个剧烈的寒战。他想要再喝一点让自己镇定,可是他放弃了。因为他的手似乎是没有力气拿起这个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