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人要以“我们”这个黑夜为背景怒放,就像烟花,比如程蝶衣,比如张国荣,比如方可寒。所以方可寒,这世界需要我们,而我们需要你。
然后我发现,那天是天杨的生日。
夏日来临,加拿大一点不热。在我鬼使神差地打过去一个电话的一周后,我收到天杨的e-mail:
江东,你好吗?我很好。对自己的工作还算喜欢。只不过经常上夜班,日夜颠倒对皮肤不好,需要常常去美容院做脸。呵呵。
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和周雷在一起,我们准备明年结婚,吓了一跳吧?
今年夏天一如既往的热。不过常常下雨。你八月份回来的时候应该会比较舒服。前些天我碰见肖强,他的店已经关了。他现在是taxidriver。感觉上就像《危险关系》里的丰川悦司一样酷——你看过这个日剧吗?
欢迎你回家。
天杨
欢迎我回家。她就是这样,永远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我心里最软最深的地方捏一把。加拿大是个地广人稀的地方。公路永远漫长宽广。那天傍晚我兜到城边上,在似乎是只有我的公路上飙。残阳如血,疯狂地砸向面无表情的地平线。就像曾经,我们。我觉得我已经把自己掏空了,可是在天杨看来,她就像那颗太阳一样,不顾一切地砸下来,却还是什么回声也听不见,所以我们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她是个浪漫的人,不是那种大多数人用钱来买卖的浪漫,也不是那种少数人用来沾沾自喜地和大众划清界限的浪漫,浪漫对于她,是件像种残疾一样必须隐藏的东西——因为那太容易成为这个世界摧毁她的理由。
可是周雷那个白痴他明白这个吗?他懂得因为这个来心疼你吗,天杨?
公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地方,它和所谓的“大自然”不同,还没有被“诗情画意”强xx过。长长的,风情地延展,在风中只有路牌寂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