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知道他的全盘布署。
所以如果擒人要问消息.必定人言人殊,反而陷入他所布的迷阵中,上了他的大当,这叫做反间,他运用得十分成功。”
葛佩如一直沉默地在一旁照料江南一枝春,这时将人搀起。
“再不走,夭要黑了催促张天齐动身,脸上有满足的快乐神情流露。
今天,张天齐与章春总算碰了头,结果她心中的阴霾完全消失了,唯一的情敌再也威胁不了她和张天齐的感情。
她沉浸在快乐满足的感觉里,她觉得胜利已经属于她了。
但她心中明白.还有令她不安的隐忧存在。
要将一个美女扮成丑归并不难,要将一个丑妇扮成天仙却不是易事。
葛佩如脸上有胎记,有疮疤,有粉刺,肤色黄中带苍白、把眼睛眯上,頭发掺入一些灰尘,真丑。穿上破烂的土布衫裙,一双手也苍黑粗糙十足像太湖附近的穷渔妇,比天平山或木渎镇的抬轿女人更穷更丑些。
至少那些抬游客的女轿夫要比她健壮。
男人们中年穷漁夫更容易,张天齐那粗俗穷夸的扮相就十分精神。
他俩从湖西北岸渔村买来的半日半桅小渔船,也显得破败不堪,渔具倒还齐全,有手钓、拦江钓、串网、兜、撒网……
船飘浮在渔洋山的西北角,距这位屏风似的水中小山约十里左右,晨曦中湖上有薄雾,朝露绽放时雾气逐渐消散,波涛拍打着船舷,船下了锭,在原处轻灵地浮沉,除了波涛声,只有水禽的悦耳鸣声打破沉寂。
练习了两天,张天齐已成了熟练的打渔郎。
葛姑娘的家沧海幽城,位于山东登莱的外海,她对打渔本来不算外行。但在太湖打渔与在梅中打蠢笨的海鱼,完全是两回事,所以得须从头学起。
她就沒有张天齐高明,幸好还不至于笨手笨脚。
渔舱内已有不少鱼货,两尺长的鲁鱼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