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他大骂,“又被弄进地牢了。“他娘的.这是什么地方?”
设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来看他。
他跳卞床,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嫌宽了些的粗布裤,一件发臭的夹衫.难怪有寒意。头上的辫子仍有点潮濕,总算不至于结冰。
他记得,把葛佩如推下水.抢入舱救章春,岂知一钻进去,就迷迷糊糊失去知觉。
他认识那种贵重的荷包,可惜发现得太晚了。
他知道葛佩如水性奇佳,冰冷的水是解迷神药物的有效物品,所以把葛佩如推下水。
当然,这是赌命,万一冷水无效,葛佩如死定了。
赌固然凭运气,也凭经验。
他知道这种荷包的迷魂药物,可用冷水施救,情势已不由他不赌,他果然赢了这一注。
但另一注他却输了。
他以为凭自己的定力。以及屏住呼吸,应该可以救出章春,再往水里躲,便有救了,却功败垂成。
身陷绝境,必经镇静地设法自救。他不叫骂了,定下神估计自己的处境。
唯一的希望,是用缩骨功变成老鼠那么大从铁栅门的空隙钻出去。
人哪能变成老鼠那么大?人毕竟不是神仙或妖怪。
完蛋了!他自语。
好冷,好饿。
他并不在乎冷,但饿却令他羌法恢复精力。
从小铁栅的空隙向外察看,前面是一条横通道,通道左右吊着的数盏油灯。毫无疑问地,这是一排地牢中的一间。左右一起另有囚房,也许还囚禁有其他人,但听不到声息。
章春呢?是不是也囚在左右的囚房中?“小春!”他再次大叫。
回声的震波骤急。他知道地牢并不大,比起吉祥庵的地牢规模小得多,但坚固则过之。
穿的衣物全部换了,目下他是手无寸铁,奈何不了铁栅。
也奈何不了那把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