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呐!”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旁边的媳妇婆子们都听见了,望向沐昌祺的目光都有些古怪。还以为是未来的少奶奶!结果来退亲的!仇人!
昌祺还是一动不动,视线自窗外移回,望着嫂子无奈地笑了笑。两位兄长在外面,刘老夫人也在外面,自己能做什么?
“娘!先别气!儿子给您顺顺!”想不到,刘綎的大嗓门又响起来,大概是愣神之后反应过来,忙着圆场,“大哥三哥也别急,这事啊,慢慢说!”
刘老夫人又冷哼一声,忍住了不再开口,牢牢盯着沐家兄弟,目光如刀锋凌厉。沐昌祚眉头微皱,毫不退缩地望了回去,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似乎退婚退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沐昌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搭讪着笑道:“滇池晚上挺热的呐!”
刘綎闻言挠了挠头,烟波浩浩,夜风习习,挺热的?见沐昌祹神色歉然,附和着含糊道:“是啊!真热!”
攀枝花大战的那几日,刘綎见到徐克绍与昌祺如影随形,并肩作战,就已经开始疑惑,这份亲事,要结吗?那两人之间不语的默契,无声的亲密,根本无法逾越。本来自己在儿女情上就淡漠,对昌祺亦不过觉得她与众不同,在一起有颇多好玩的事情而已;结亲、照顾她一辈子,是顺理成章,也是对得住老黔国公当日的托付,可是如果老六那么在乎她,她又那么在乎老六,自己何必夺人所好、强人所难?
是的,我刘綎从来不会儿女情长,我一辈子注定了和父亲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我老子是刘老虎,我是刘大刀!
可是没想到沐家今天就来退亲!还没来得及和母亲商量啊!刘綎望望沐家兄弟又望望母亲,张张口,终于什么都没说。
尴尬的对峙中,突然一丝悠扬悦耳的乐声响起,欢快灵动,热情洋溢。沐昌祺一怔,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鬓边的无忧花,声音好像!厅堂中,大哥岿然不动,三哥见了刘綎的态度似乎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