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绍略略诧异,这个向来大大咧咧的刘大少,做了游击将军竟然不同了!“这里姚关的防御,你看明白了?”
“是。”刘綎叹道,“根本不可能守。”
“所以,就要出去打。”徐克绍简短扼要,“把缅军引到别处,我们迎头痛击,你们自后合围,务必一战而胜。”
“怎么引?”刘綎也不多废话,“还有,‘我们’是谁?有多少兵马?”
“怎么引你别管,昌祺和我会设法诱敌。兵力嘛,”徐克绍有些迟疑,“反正不比你少。”
“不比我少是多少?缅军可是十万!”刘綎似笑非笑,“你不说清楚,我不敢贸然从命。何况无凭无据,我怎么信你、你们?”顿了顿又道,“军务大事,不谈私交!娘子吩咐也不成。”
徐克绍看看沐昌祺,沐昌祺秀眉微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尴尬:“刘綎,我大哥给你的指示,是急行军到姚关,之后待命,对吧?”
单手一翻,掌中多了一块黄澄澄的牌子,沐昌祺凛然道:“黔国公令牌在此,两百年独此一块,见令牌如见云南总兵官!”
刘綎伸手接过,果然是太祖当年铸的王侯令牌,只赐给大明的藩王、国公,一府一枚,代表除了皇帝之外大明最尊贵的王侯之命。刘显当年虽然是都督,可没有这个。两百年的摩挲,令牌的錾金花纹字迹已有些模糊,古意盎然中更显尊贵威严。
“好!沐大小姐请说。”刘綎收敛了嬉皮笑脸,肃容道,“腾越游击将军刘綎听令!”
“永昌参将邓子龙听令!”须发皓然的邓子龙不知何时立在刘綎身边,望着金黄的令牌,神情凝重。
“邓将军!”沐昌祺微微颔首,“二位辛苦。这次缅军同以往一样,以象兵为主,前队近千名公象开路,牙尖力猛、无坚不摧。别说姚关,就是昆明的城墙,估计也挡不住。”
刘綎邓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