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藜被女儿拉出了集韵轩,见沐昌祺神色慌张,连连问道:“到底怎么了?”
沐昌祺只不回答,连拉带跑一路奔过花圃假山,到了一间小小的抱厦。匾上仿佛是“栖云阁”几个字,未及看清已被拖进了屋内。
没想到,除了徐君怿,徐邦瑞和徐克绍也在,兄弟三人都皱着眉、望着榻上。思藜顺着几人目光望过去,不由吃了一惊:“江先生!何伽!”
江东之面色青乌、眼睛紧闭,双手软软地垂在两侧,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大圣菩萨何伽盘腿静坐在一旁,满额滴着大颗的汗珠,同样自脸到颈乌黑一片,衬得月白僧衣更加白得扎眼。
“妈妈,他们这是中了毒吗?”沐昌祺急道,“大哥哥说请了几个大夫看也不管用,大圣菩萨好容易说了一句话,就是要见妈妈。”
思藜疾步跨上前,翻开江东之的眼皮看看,攥着他的手指凝神沉思。徐邦瑞道:“我与克绍早上出城练功,路过驿站看到站前混乱嚣嚷,说是使臣回京后病重。一看竟然是他们二位,一众随从也都倒地不起。驿站的说是昨夜到的,进站时已经都歪歪倒倒得不行了,附近的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病,我们刚才请张太医和吴太医看了,也不明白,只猜是中了毒。”
徐克绍补充道:“何伽说要见姨娘,就抬到愚园来了。怕惊扰客人,让七弟去悄悄请您的。”
思藜点点头,松了手凑到何伽面前嗅了嗅,皱眉道:“是毒。”
“招八,”何伽的眼皮突然动了动,艰难地道,“对不起,我没防到。”
“别说话。我知道。”思藜轻叹一声,反手自沐昌祺鬓边取下赤琼花,扭了两扭,倒出两粒红澄澄的丸药,一颗塞进何伽的口中,一颗捏开江东之的下巴,看着他吞了下去。旋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针,银光分洒,瞬间在两个病人脸上颈中密密扎满。
徐家兄弟对望了一眼,见沐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