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充饥,后来剥树皮、掘草根。再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发了疫病,死了无数,堆成了小山!就向思个老爷求和!”
“那思老爷肯吗?”沐忠问道。
“当然不肯!”思威插口道,“这几年缅王不可一世,逼我们孟养逼得可狠了!好容易这次姑妈的好计策让我们占了上风!他们想和就和啊?”思威的汉语有些难懂,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朝廷的大军呢?”沐朝弼凝视着沐义,一字一句地问道,“昌祚怎么不出兵?他在哪里?为什么只有府里两百多人?”
沐义被主人目光中的狠厉吓得一哆嗦:“本来说好了是要合击缅军的!可一直没等到!后来缅军开始撤退逃跑,思个老爷就带着我们追击,一路追一路杀,缅军丢盔弃甲,没跑掉多少!最多十之一二吧?”
沐朝弼脸色铁青,转头看向思藜:“昌祚呢?这么好的机会,发兵就能全歼!还能打到缅王老家!”
思藜低了头,轻声道:“我是后来听大少爷说的。大少爷已经点了兵马,派二少爷屯在腾越,俯冲而下拦其后路,保证缅军一个也跑不掉,然后乘胜而进,能夺回几百里地!”
“可是,”思藜越说越快,“可是云南巡抚王凝不准!说是‘一切以镇静待之’!不能‘兵兴祸速’!大概是慎重吧?”
“这个没用的小子!”沐朝弼大怒,“一个巡抚,根本不谙边情,理他做甚,只管发兵!堂堂云南总兵官,掌的就是云南军务,这点主意都没有?”
“老爷,不是这么说。”思藜轻声道,“后来我回到府里问过,王凝当日带人坐在堂上,与大少爷争执。大少爷本来执意发兵,可是架不住王凝,又是圣意,又是张阁老特令啊!昌祚说破了嘴皮也不行!朝廷的意思如此,昌祚总不能、总不能抗旨!”
沐朝弼颓然往后一倒,靠在了藤椅背上默然不语。思藜的意思,当然是说沐昌祚若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