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绍只好安排避开了这一间。
那些沐忠拿出来的东园物事,又都塞在柴堆中原来地方,连金镯子也埋回了地下。经过这么些人的盘弄,估计气味肯定也变了吧?
不知是狼还是匪,今晚会来吗?
天已经全黑,藏蓝深邃的天空犹如巨大的帷幕,撒着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弯弯的月牙挂在天边一角,极缓极缓地往空中爬着。徐克绍一动不动地伏着,眼睛眺望着后面一排房屋。中间一间大屋的灯光熄灭,依稀是昌祺细碎的脚步声到了西首的小屋子,悉悉率率地铺床声、昌祺轻轻哼着的歌谣声,随着秋风缥缥缈缈地漾过来,终于“噗”的一声,烛火也熄灭了。
徐克绍渐渐嘴角噙上了笑意,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是,来不来,有什么关系?闭上眼睛,仿佛看见昌祺笑嘻嘻的面容,憨态可掬,鬓边的那一点火红鲜亮亮地在脑中挥之不去。
夜渐渐深了,秋虫唧唧,满天的星斗越来越亮,粲然如银。星辉下的沐家庄像镀了层银光,连柴火堆也仿佛熠熠生辉,边上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正拱着柴火,玩得兴高采烈。这快活的神情倒颇像昌祺。徐克绍含笑看着,嘴角弯弯。昌祺见了这只小狗,一定喜欢。
昌祺见了这只小狗……徐克绍悚然一惊,撑起了上身。
半夜三更,哪来的小狗?
凝目细看,黑白相间的毛极长,两只小黑耳朵竖起,露着白色耳孔,长而尖的嘴巴拱着柴火,短而粗的尾巴直直垂在身后。分明是狼!
徐克绍一个激灵,高举左臂,冲后方的朱之蕃遥遥打了个手势。朱之蕃顺着徐克绍的手指望过去,猛地反应过来,急忙捂住了口。两人轻轻下了屋檐,绣春刀握在手中,极缓极缓地合围向狼崽包围而去。小狼崽浑然不觉,左右甩着脑袋,依旧玩得兴致盎然,柴堆下那些东园徐府的物事像最好玩的玩具,搬到东又叼到西,忙得不亦乐乎。徐克绍突然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