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古铜色的镂空香炉里燃着浓浓的檀木香,大殿萦绕着丝丝雾气。镶金圆柱,雕花圆顶,金色的帐幔层层叠叠,处处奢华不可言喻,太后一身白色素衣坐在软塌之上,手顶着额头没精打采的看着前方。她派出去的人已经去了两天,却没有回来。萧恒炎就真的这么难死么?
“太后,您两天没休息了,休息一会儿吧,有消息了奴婢叫醒您。”苏嬷嬷心疼的给太后捏了捏肩膀,宽慰道。
“哎。”太后沉沉的叹息,她与萧恒炎斗了十几年,从未赢过,无论怎么样的刺杀都会以失败告终。就连给萧恒炎下毒,无论多么猛烈的毒药,他都可以安然无恙。萧恒炎还年轻,可她已经老了,她还能撑多久?
“苏嬷嬷啊,哀家不甘心啊。”未施粉黛的太后就是一个老妪,她的额间细纹可以夹死苍蝇,头发花白,一双凹陷的眸子满是焦虑,“先帝在位之时,哀家就忌惮萧恒炎,那个时候他才是八岁,就已经是人中之龙,先帝竟然还想立他为储君,若非哀家极力阻拦,哀家母子俩早就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太后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她一直担心萧恒炎会夺走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她不甘心,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后,您尽管宽着心,都这么多年了,他也不过就是个盛亲王,还能顶了天了?”苏嬷嬷见不得太后这愁眉苦脸的模样,心疼的紧,赶忙宽慰着,给太后捏肩捶背希望她能够舒服一些。
太后不再言语,她知道跟苏嬷嬷是说不清楚的。萧恒炎绝非只满足一个盛亲王的名号,他要的远不止这些,他的野心究竟有多大根本无法斗量,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也是不可估计的。
就是萧恒炎这份深藏不漏才让太后与皇后不安了十几年,这样的感觉她受过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她不想再有了。
果然,如同太后所料,这一次的行动又失败了。太后一声长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