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而直到今天,才水落石出。
“我的眼睛,我的模样,还是说我的声音?”青莲心想,“究竟是哪一点……像令嫔?”
“现在你过得还好吗?”傅恒柔声问她,“你是否……一切如愿?”
青莲沉默了许久,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我很好。”她轻轻回道,哪怕只有此时,哪怕只有此刻,她想要变成令嫔,让他温柔对待。
“那就好。”傅恒松了口气似的,醉眼惺忪地看着她,“能帮到你就好,放心好了,能做的我已经全部替你做了,皇上已经知道了什么叫挫败,嫉妒,跟牵肠挂肚……全部都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有了这些,他就会……”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伏在桌上,面孔与表情一起埋在自己手臂上,呢喃般道:“会真正把你放在心上……”
过去,你只是一个得宠的妃嫔,今后,你会是皇上真正放在心上的女人。
桌子上的酒杯被他推了出去,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青莲忙矮身捡了起来,然后小声唤他:“少爷,少爷……”
回应她的,只有细小鼾声。
青莲静静望着他,半晌之后,手中的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低声道:“可是少爷,这样对您实在太不公平了,皇上从你这里得到了忠,令嫔从你这里得到了爱,但你自己……一无所有。”
亭外树影斑驳,同样抱着一件披风的尔晴藏在树后,冷冷望着亭中两人。
延禧宫中,又重新开满栀子花。
说来有趣,这花似乎象征着延禧宫的富贵衰荣,魏璎珞失宠时,连盆栽都会被搬出去永巷熏马桶,而魏璎珞得宠时,满屋满院都是栀子花,开得繁华如梦。
院子里开的是栀子花,宣纸上画的却是一副兰花。
“这一笔,不是这样画的。”弘历站在魏璎珞身后,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教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