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道:“真没想到,年小明重伤成那样,今天还可以完好无损地坐在这台上侃侃而谈……回想起她刚刚入院的情景,真是不可思议……”
柏芸芸:“我早就说了,年子这种人绝不会轻易死掉的……否则就太不公平了……”
赵理想默默地坐着,想起这几天收到的无数消息,有点茫然。
全是弟媳妇发来的:大哥,二娃没有奶粉了,你找朋友在香港给我们多买几箱嘛,进口鱼肝油维生素这些也多买点嘛,还有,上次你托朋友带回来的几箱尿不湿特别好用,叫你朋友照着那个牌子再买一批……
几个邻居都说可以在香港打一种很好的肺炎疫苗,大哥,你要不要带两个娃去打一下?虎子说班上(幼儿园)已经有2个小朋友去过泰国了,他还哪都没去过,真是太可怜了,要不,你休年假的时候带我们去一趟?
大哥,你最近为什么总不回家也不回消息?是不是嫌弃你弟弟没本事,看不起我们了?
……
弟媳妇有个绝招:一哭二闹三离婚。
只要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就马上丢下两个孩子回娘家,然后扬言要离婚。
小地方娶妻难(彩礼高),更何况还有两个幼儿……于是,二老以及弟弟往往毫不犹豫就向赵理想施压:你收入那么高,帮养一下侄子怎么了?你侄子也姓赵!难道你见不得自己的弟弟过得好?
……
他一直想摆脱这些人,可是,他发现他们已经牢牢地寄生在自己身上,就像长了脚的虱子,挥之不去。
……
年子走出学校大门。
她不要主办方陪同,也没有去柏芸芸家吃便饭,当然更不会再去赵理想家吃“土鸡”。
她婉言谢绝了一切邀请,一个人在小街上漫步。
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才能看到更多想看的东西。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