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和极其疲惫的神情,很显然,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很长时间,急需要休息了。
可是,他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么,她居然不太清楚。
以前不怎么问,是因为隔行如隔山。
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声音更柔了:“年子,我们去休息吧……”
他搂住她的手也更炽热了,肢体语言已经那么明显地在欢呼:现在好了,在我自己的家里,无所阻碍,无所顾忌,终于可以像任何一对正常的情侣一样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了。
可是,年子实在是太冷了。
再热的地暖都无法让心变冷。
柳下惠就是这么来的。
她第一次有点儿“坐怀不乱”。
跟个正人君子似的。
“年子……年子……”
他的呼吸很温暖,气息很干净,靠近的时候很舒服……其实,许多男人都很臭,抽烟喝酒不爱干净,臭男人臭男人,绝对不是胡说八道……年子每次去相亲的时候,往往一闻到那些男人身上的气味就觉得忍无可忍,更别说交往了。
可是,他不同。
他是真的干净又好闻。
任何时候都一样。
但是,年子却避开了他的亲昵——以前,她求之不得的他的主动的亲昵。
年子不看他,只是打量四周。其实,她对他的这屋子已经很熟悉了,但现在,她觉得再看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觉得很陌生。
包括他!
卫微言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轻轻拉住她的手,温声道:“年子,你怎么了?”
她终于看着他。
她迎着他的目光。
不知怎地,居然还是有点儿心跳。
因为,他的眼神看起来居然是真的——就像情侣之间那种天然流露的真实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