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
他走出去两三丈远了,也不回头。
年子只好自行跟上去。
熟悉的小院,熟悉的桌子。
一杯清茶,别无所有。
云未寒就像一个独居的隐士,周围看不出任何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痕迹。
年子站在原地,想起那个夜晚,那三面花墙,那三个千万朵玫瑰组成的大字:我爱你。
她忽然很是不自在,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这里。
云未寒已经坐下去,自斟自饮。
年子只好在他对面坐了。
他斟一杯茶递给她,年子喝了一口,觉得这茶有点凉了,风一吹,夕阳西下,天气也很凉。
她瑟缩一下,小声嘀咕:“这里风大,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呆在这里难道不会冷吗?”
他慢慢抬起头:“你冷?”
“瑟瑟发抖。”
他忽然朝着对面挥了挥手。
年子眼睁睁地看着四面的花墙冉冉升起——眨眼之间,已经置身在了一间温暖的小屋子里,就连头顶都是蓝色的玫瑰编织的天花板。
她惊呆了。
好半晌,才惴惴地:“你……林教头,你真的是个妖人吗?”
他淡淡地:“钱!这世界上所有的超能力,都是钱!”
浑身不再瑟瑟发抖,可年子还是不自在。她没话找话:“林教头……那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脑瘤。”
她吓一跳:“什么?”
“脑瘤!”
“不是吧?你怎么会得脑瘤?”
“我20岁那年就已经查出得了脑瘤。当然,现代医学发达,足以令我苟延残喘。多次手术之后,我一直都还好好地活着……”他顿了顿,“我父亲当年也是得了脑瘤而死的……”
他的浪荡子父亲,生前的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