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费用还给我,但是,他不同意。他说本来就是我高攀了他,是我自己乐意的,现在凭什么找他还钱?”
二人谈崩了,他又按照惯例死命揍她。她被毒打一顿之后,安了心,在他的茶杯里放了老鼠药,毒死了他。
“他打我我都能忍受,可是,他居然出轨,居然对我这么无情……”
小可眼中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泪水。
余生,都在监狱中度过,她的眼神早已死了。
可年子却听得不寒而栗——如果他没有出轨,她是不是会一辈子忍受这样可怕的家暴?
……
十几号采访对象的故事,基本都大同小异。
她们无一例外遇到了渣男,被敲骨吸髓地盘剥,暴揍之后,忍无可忍,走上了同归于尽之路。
渣男们死了,她们的一生也完了。
……
那天晚上,年子反复翻阅有关方面提供的资料,都是当年对这些重刑犯的相关判决或者报道。
越看,越让人惊惧。
女人,很少无缘无故杀人——她们和男囚不同,她们往往是对老公(男友)下手。
家暴重案中,犯下命案的居然大多数都是女人。
绝望之下,回光返照般的反击。
年子和编辑探讨。
编辑说,这个专题你一定要写出女囚们的绝望痛苦,让人感同身受。
可年子觉得,这是本末倒置——应该究其原因,为什么非要走到被家暴到绝望的地步不可?
她想对女子们,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提出一个问题:你第一次面对家暴是什么态度?
问题抛出去后,她收到了很多反馈,归纳起来,无非三大类:
我从小被父母打惯了(看到父亲打母亲习惯了),后来被老公(男友)打,也没觉得多奇怪;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