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嘶哑,不停地呼喊,凄惨地叫声好似漏了风的风箱,整片声音模糊而又细碎,似是一个垂死的人。
她出娘胎以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痛苦,十指连心,手背被烫焦的疼痛,几乎能令人晕厥过去。
樊苓无力地垂着头,嘴唇干枯,乌发散乱,曾经漂亮的脸蛋儿,现在已全是一片泛着青灰的惨白。
“有点疼,是吗?”卓少祺顺手拨开樊苓那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她那张面如死灰的脸。
“真是可怜啊。”男子眸光慵懒,不经意地掠过女子那只焦黑的右手,喟叹道:“抱歉,好好的一双玉手,偏偏被我毁了一只,当真是罪过。”
“……卓少祺,我恨你!……你这没有心肝的男人,薄情寡义,我恨死你了!!……”
樊苓气息奄奄,嘴唇费力地蠕动着,犹自咒骂。
卓少祺浑不在意,纵声大笑,手中一缕剑光闪过,已切断了樊苓身上的绳索。
樊苓好似一截枯朽的木头,晕晕然栽倒在地,在污泥烂叶中滚了一圈,浑身都沾满了腥臭的气味。
“从这里走出去,需要一个时辰,”卓少祺同情地看着她,淡淡笑道:“樊姑娘可要抓紧时间了。你的烧伤如果不及时上药的话,会溃烂化脓,到那时,或许这条手臂都要废了!”
樊苓匍匐着,又艰难地站起来,昔日英气勃勃神采飞扬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了,身子如暴雨中的树枝,摇摇欲坠。
“樊苓,你记着今日的教训!”卓少祺冷漠地一笑。
“下次你再敢动我的父母,我会要了你的命!还有,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碍眼,听明白了吗?”
樊苓垂着眸,声音沙哑地“嗯”了声。
这个男人的话语,如此的冷酷绝情,可那抹声音却好似溪泉般清越,面容俊美,淡蓝色的衣衫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宛如谪仙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