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缮,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装整一新,到时我陪你回去看看,好么?”
云画雨没出声,低着眸,一根一根地往火堆里添着柴火,明亮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容颜灿如鲜花,可泪水却扑簌簌地掉落下来,滴到燃烧的干柴上,“嗤”的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章羽枫想伸手为她拭泪,又被她一掌推开了。
云画雨低泣着说:“我要在宅子里重新种很多很多的玉兰花树,我娘亲生前最喜欢玉兰花。”
“我还要在后院挖一个酒窖,以前爹爹每年春天都会酿酒,存上一年,到除夕之时,他就会拿出来给我们品尝。”
“我的房间,从前是灰梨木的地板,淡红色的衣柜,窗前还挂着一串银风铃。一旦有风吹来,它就会叮铃铃地响,声音很清脆。”
“我记得庭院的正中,还有一块巨大的假山,山里有小洞,还有砌好的台阶,我小时候,常常与奶娘在那里捉迷藏。”
“后院的花圃旁,还辟着一块练武场,那里铺着汉白玉的地砖,两旁都是一人高的兵器架,架上有无数的刀与剑,我爹爹每天清晨都会在那里练武,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
云画雨絮叨地说,章羽枫安静地听,两人本是挨得很远,却又不知不觉的靠近了,衣袖蹭着衣袖,肩膀蹭着肩膀,手指偶尔触碰到了对方,都是一阵温暖的颤栗。
“云儿,”章羽枫凝视着她,清俊的眉眼异常温柔,“我懂了,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依你。”
云画雨泪眼婆娑,抽噎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肩上的伤好些了么?是不是该换药了?”
章羽枫蹭在云画雨身旁坐下,俊美白皙的脸上,露出很委屈的神情。
他说:“我的肩很疼,一只手上药不方便,又没人帮我。”
云画雨抹了下眼泪,愠恼道:“谁让你死皮赖脸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