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
章羽枫面色难看得仿佛要杀人,一把将云画雨横抱起,送回床上,打开旁边的柜门,取出药膏和绷布,脱了她的鞋袜,重新给她换药包扎。
药很快换好了,纱布也缠好了,那只肉嘟嘟白生生的小脚丫却仍被章羽枫紧紧握着,在掌心里摩挲。
云画雨:“你放开我!”
章羽枫:“我不放!”
云画雨:“你无耻!你无赖!”
章羽枫:“我就无耻了,我就无赖了,怎么着?”
清风带着桃花的香气徐徐吹来,芳香怡人,帷帐垂地,淡紫色的丝绦垂落在两侧,春意融融,四下静寂。
有些话,有些情,是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吧。
云画雨低着头,悄声开口,“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簪子是你母亲的遗物,我若知道了,肯定不会把它送人的。只因余沅希说她想要,她又说她是你青梅竹马的朋友,与你关系很亲近,我信以为真,犹豫好久才同意的。”
章羽枫一眨不眨地瞧着她,唇角轻轻弯起,有一抹柔和的弧度。
他突然微笑道:“余沅希其实说得也没错。她的父亲与我父亲是多年故交,感情深厚,所以我们两家常常来往,我确实是与她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彼此相熟,关系亦很亲近。”
云画雨已郁郁地低下头,心里似长满了荒草,一片杂乱,她的心眼跟针尖一样小,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突地用脚踢开章羽枫的手,委屈地道:“她既然与你这样亲密,我把簪子送给她,你应该是正中下怀,刚才何必还要发那样大的脾气??”
“我不要你的簪子你就生气了,可你以前还毁了我师傅送给我的吹管,我都没有责怪过你!!那根吹管我留在身边快十年了,被你一下子就捏成粉末,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那时你多么可恨,欺负我,嘲笑我,最后骑马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