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一共四句话,太师写完之后,扔下笔哼着歌摇摇晃晃的走了,而赵性拿着这张纸呆呆的看了很久,然后跳下台子,快步的追上了太师,接着行了个弟子礼:“太师,能细致的说说吗?”
太师笑了起来:“这还不够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了,但为何这些事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那师兄以来它们便跟着来了?”
“因为他是那拔脓的膏药。”太师和赵性慢慢朝宫门外走去:“压死驮马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时机需要手眼通明,快准稳狠。”
“那大宋呢?大宋也是如此?”
“也许会好一些也许也好不了多少。”太师深沉的笑了笑:“官家,这国之病和人之病一样,看似生猛的汉子,也许只需要一阵凉风就能驾鹤西去,路漫漫其修远兮。官家还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是下次再出现这么一个人,而他恰好不是我的师兄,亦或者是蒙古人、金人,官家打算如何应对?”
“我不知……”
“学吧,大宋不是官家的大宋,大宋是宋人的大宋。官家只是大宋的管理者不是大宋的持有者,这一条不论何时何地都需铭记于心。若是有一天,官家将大宋当成赵家的大宋,那也就是臣解甲归田之时了。”
“嗯……朕明白了。”
赵性到底是太师一手培养起来的,心智自然不低,他明白自己老师话里的意思,也深切的知道自己肩头的担子有多重,他虽然还未成婚,但却已经考虑怎么样将自己的信念传递下去,皇家是皇家,大宋是大宋,他是大宋的皇,而大宋却不是皇家的宋。
“官家,之前很早我跟你提起过一个词吧?”
赵性愣了一下:“什么?”
“君主立宪。”